一进四月,真纪子就开始忙里忙外。
“转学真是麻烦死了。巧,看看,这就是中学的校服。”
“难看死了。”
“人家可是说要以自己的校服为豪呢。嗯,比我上学那时候手感好多了。你没问题吧?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听说那学校挺严的,我挺担心照你这性格能不能待得下去?”
巧从眼前的书里露出头来。意外地对上了真纪子的视线。
“妈妈你怎么了?”
“嗯?”
“怎么突然想起担心我来了。”
一进四月,真纪子就开始忙里忙外。
“转学真是麻烦死了。巧,看看,这就是中学的校服。”
“难看死了。”
“人家可是说要以自己的校服为豪呢。嗯,比我上学那时候手感好多了。你没问题吧?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听说那学校挺严的,我挺担心照你这性格能不能待得下去?”
巧从眼前的书里露出头来。意外地对上了真纪子的视线。
“妈妈你怎么了?”
“嗯?”
“怎么突然想起担心我来了。”
第二天晌午,豪过来了。他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运动服,戴了顶红色的帽子。
“喂——原田。给你拿了件好东西来哦。”
倒是青波先从玄关冲了出来。
“好东西?是什么?”
豪摊开手掌。
“啊!青蛙!”
青把手伸过去。豪手里拿着一只绿色的小青蛙。巧看着比昨天成熟得多的豪,耸了耸肩膀。
“永仓,你这么大个子,怎么一点大人样没有呢。不过是只青蛙,至于这么稀奇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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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防车的警笛声从身后传来。
渡听后更加紧张了。
(都是我的错!文月有危险了!)
渡拼命朝着文月家的方向跑去。虎王紧跟在渡的身后。虽然不知道具体路线,但现在只有向前跑了。渡相信自己正在不断接近文月家。
大概是渡的祈祷奏效了,不知跑了多久,渡终于来到了文月家的门前。虽然这边也能听到消防车的警笛,但屋里目前似乎并没有动静。
“是这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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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在房间里摊开了交通图。
“堀河……”
地图上的确有御形家的地址。渡在龙神山北边找到了“堀河”这个地名,就在文月住的街区旁边。
“堀河3-6……”
渡把大致的方位抄了下来。然后以夜宵为名,让妈妈做了六个饭团子。
渡回到房间,把运动鞋藏到床下,把包好了的饭团子和手电筒塞到了一个黑色的挎包里。然后又塞了三个棒球进去,当作武器。
这样一来就准备完成了。只等父母睡着之后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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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快亮了,渡才到家。
渡刚要从窗口钻到屋里,正赶上送报纸的人骑着自行车过来,所以渡不得不在银杏树上多待了一会。
渡进了屋,脱下晚上弄脏的上衣和裤子,钻进了被窝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那个少年催眠了,一点也不困。相反,渡非常担心文月和御形的去向。
听了虎王所说的,一部分谜团终于揭开了。但御形和文月的关系依然不明了。
(为什么,御形和文月会……)
窗外传来了风声。玻璃直响。睁开眼睛。屋顶的灯还亮着。桌上放的棒球和桌角摆着的那几本书都看得清清楚楚。突然想起来,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灯 了。天花板上的荧光灯一直亮着。灯光刺进刚刚睁开的眼睛。玻璃又响了一声。不是风的声音。是小石块砸到玻璃的声音。巧凑到窗边向外看去。窗外还很暗。
“永仓。”
整晚长明的门灯下面,豪正挥着手。
傍晚一回家,青波就开始咳嗽了。眼睛也红红的。
“看,谁让你跟哥哥出去的。难不难受?”
真纪子从药箱子里面翻出来了好多种药,排了一溜。对清波来说吃药早就是家常便饭。粉剂、片剂、口服液,随便哪样,青波张嘴就能吃下去。就是持续好几个小时的点滴,也打小就习惯了,从不闹人。止咳胶囊上那吓人的鲜红,巧光是看着就闹心。
“我去跑步。”
巧朝着屋里打了个招呼,就走出了家门。虽然感觉比平常累,但是心情却并不差。好久没踏上过投手丘了。那脚底传来的触感,现在还留在心里,舒服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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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瓣飘落。
白色的花瓣就像在黑暗中飞舞的蝴蝶,环绕着渡。不冷,不热。也不知道自己是站着,还是躺着。看着眼前飘落的花瓣,渡感觉自己正在向天上飘去。
“喂!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。”
声音将渡拉回了地面。
“?……”
“喂──起!床!啦!”
渡一睁开眼睛,眼前一下子就浮现出虎王的脸。
“哇!”
渡下了一跳,刚想挣起来,脑袋一下子就撞上了树根。
第二天上午,豪不到十点就来了。
运行李的卡车刚到,全家人正忙得团团转。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卡车后面。
“喂──,原田,我来帮忙啦。太阳鱼也给你拿来了。”
豪挥着手说。驾驶座的车门开了,打车上下来了一个身材稍胖、戴眼镜的女人。圆圆的鼻子跟豪一模一样。
“小真,好久不见啦!”
“哇,小节,你来真是帮大忙了,谢谢你噢。”